舊人

早前去了朋友的生日party. 不是遇上舊人, 而是朋友的朋友像煞了一個舊人, 是臉孔身型連某些表情神態也很像他, 要不是我知道他沒有兄弟, 一定會以為他跟他應該有血緣!

那個舊人是我十年前的男友. 看到那位朋友令我忽然想起跟他的點滴. 初相識時各有伴, 一年後重遇, 不久就不知怎的跟他一起了. 那時還在求學階段, 除了拍拖就沒有其他事情做. 現在我還是白痴又細路仔又唔識諗, 十年前的我當然比現在更甚, 那時都不懂得相處的學問, 只是常常膩在一起就好了. 回頭一想那些時光的我好快樂好甜蜜, 不快樂的那些我忘記了. 那些時間基本上是沒煩惱的.

後來他愛上了別人. 完全接受不來, 事前完全沒有感應. 要接受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從來難以接受. 那次的情傷其實帶給我一定的後遺, 是在數年後才發現. 是那時沒有好好療傷吧. 第一次失戀的日子只是夜裏不斷跟不同的人談, 談著談著就跟另一位開始了.

過了好一些日子, 又跟他碰頭了. 很奇怪的, 有好幾年我十次到灣仔, 有十次會碰上他的. 不知怎的, 跟他是做不到朋友, 每每開初是本著做朋友的心態再聯絡, 到後來就會變得蘊釀戀情似的. 是的, 初分開的日子, 總在想他一定會回來找我, 但到真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時, 我拒絕了. 到後來, 再在街上碰上他的話, 我會裝作沒看見, 別個頭就走遠了, 是即時反應. 我沒有他的電話, MSN或FACEBOOK, 要再見或許就等下次在街上碰頭吧.

如果跟他沒分開, 大概會是廿五那年就結了婚, 可能已經有了小朋友, 走的會是跟現在完全不同的路吧.

又. 生日的友人中途哭了起來. 唉, 又是因為糾纏不清的關係. 女人對感情是從來不可依靠理智處理吧. 只是愛或不愛的問題. 愛著時我情願可以糾纏不清, 總好過是要完結. 愛時只要一丁點事情就讓我樂過半天, 不愛時跟你談一句我也不願. 沒結果的關係是浪費時間? 看你怎樣看吧. 什麼是有結果呢請問? 難道真的結了婚就沒變卦嗎? 誰可以保證呢? 都是未知數. 未到蓋棺的那天也不知是誰在你身邊吧. 開心快活就好了.

友人的友人在我們走時說了一句, "大家最緊要一夫到老!" 我是第一次聽這句囉, 咩事呢?